核心提要
1. 李在明为韩国左翼政治人物,现任韩国共同民主党党首和韩国国会议员。2023年8月至9月,李在明绝食24天以抗议尹锡悦政府,与此同时韩国检方提请法院批准逮捕李在明,这是检方史上首次提捕最大在野党党首。李在明遇刺,右翼和左翼团体策划的可能性均不大。以日韩的民族性格,近几十年来的政客刺杀案,几乎都是个人恩怨的发酵爆发,是独狼式的袭击报复。
2. 朴正熙遇刺并非北方或美国阴谋,而是自身用人不当,激发了自己统治集团的内部矛盾。对于日本,早在二战前就发生过多起政客遇刺案件,近期著名的是前首相安倍晋三被刺身亡。韩国政客遇袭事件历年来并不少见,在竞选期间尤易发生。除民族性格外,韩国出现了政治极化,左翼和右翼,保守派与进步派,反美与亲美势力都极端撕裂,甚至左右翼的施政政策也水火不容,因此激发极端分子的武力袭击。
作者|唐驳虎 凤凰新闻客户端荣誉主笔
2024年这一开年是大事不断,先是1月1日日本地震 ,然后是1月2日韩国左翼党首李在明在釜山遇袭。 虽然李在明并无大碍,但这在李在明受审、韩国面临国会中期选举的背景下,也激发了更强烈的关注。
李在明其人
李在明(Lee Jae-myung), 1 964年12月22日出生于韩国庆尚北道安东郡, 韩国左翼政治人物,现任韩国共同民主党党首,第21届韩国国会议员。李在明曾在2022年的韩国总统大选中以微弱的差距不敌现任韩国总统尹锡悦。
李在明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农民家庭,由于父亲沉迷赌博,使得原本并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因此,李在明的童年生活十分艰苦,这也培养了他坚韧、执着的性格。
李在明曾在项链厂、橡胶公司等工厂打工,他的手指在工作中受伤,在这些工作中,李在明积累了丰富的社会经验,也使得他更加了解韩国底层人民的生活困境。
李在明从政后,担任过忠清北道清州市长、京畿道城南市长、京畿道知事等职务。在这些岗位上,李在明致力于改善民生、推动地区经济发展,取得了一定的政绩。
从2023年8月31日到9月23日,李在明绝食24天,理由是抗议尹锡悦政府的破坏民主、破坏民生等问题。在这期间,李在明的身体状况严重恶化,血糖降低,近乎丧失意识。
与此同时,韩国检方于9月18日提请法院批准逮捕李在明。这也是检方史上首次提捕最大在野党党首。理由主要有以下三条:
第一,李在明涉嫌于2010年至2018年城南市长任内,决策原属韩国食品研究院的柏岘洞国有土地,开发慰礼新城、大庄洞新城等楼盘。
2014年4月至2017年2月,与时任城南市政策室长郑镇相合谋,利用市长职务之便向私人开发商提供各种照顾,删除市政府收回项目超额收益的条款,助其获利1356亿韩元(约合人民币7.4亿元)。
从而使市政府无法取得追加收益,导致被排除在项目之外的市属企业城南城市开发公社蒙受200亿韩元(约合人民币1.1亿元)的损失。
第二,李在明涉嫌于京畿道知事任内,2019年至2020年通过前京畿道分管和平事务的副知事李华泳以代付访朝经费之由,向裳邦尔集团会长金圣泰(音)索贿800万美元。
第三,李在明还涉嫌于2018年12月与前城南市长金炳亮的秘书金镇成(音)接触,并要求金镇成作为证人出庭为其涉嫌冒充检察官案做虚假陈述;涉嫌于2019年2月因违反《公职选举法》受审时唆使他人提供有利于他的虚假证词。
李在明还涉嫌通过亲信向民营企业透露城南市和开发公社内部机密,使之获取7886亿韩元的巨额利益。并利用职务之便为赞助商提供建筑审批、土地用途变更等便利。
韩国检方在过去两年间先后就李在明涉嫌地产贪腐案等进行了300多次扣押搜查,掌握大量涉案人员的陈述。鉴于李在明的上述案情,韩国检方强烈要求拘捕李在明。
负责办案的首尔中央地方检察厅反腐调查一部和三部称,综合迄今为止的调查结果判断,相关案件情节恶劣,李在明很可能被判处重刑,因而提请批捕以免其逃跑或毁灭证据。
李在明则全面否认检方指控,称检察机关沦为现政权的帮凶,正在操纵相关人士更改口供,制造莫须有的罪名。
由于李在明是现任韩国国会议员,享有未经国会同意不受拘留的特权。但9月21日,在左翼(共同民主党)议席数过半的情况下,韩国国会却出乎意料地通过了同意拘捕李在明的议案。
149票赞成、136票反对、6票弃权和4票无效的结果,这意味着约30位左翼议员赞成逮捕本党党首。这些共同民主党议员认为,如果李在明真的清白,就应该直面司法。
共同民主党如果公开阻止检方逮捕李在明,可能会被看作一个为嫌疑人提供保护的政党,进而引发信任危机。所以他们投下了赞同票。而正在美国访问的韩国总统尹锡悦立刻于次日批准。
不过再度出人意料,是韩国首尔中央地方法院驳回了检方的申请,决定不予批捕,可以继续取保候审。随后,李在明到庭就贪腐案受审,开始了漫长的司法程序。
而早在2023年3月3日,李在明就已经就涉嫌在大选过程中做出虚假发言,违反公职选举法而首次出庭受审。总之,韩国将于今年4月举行第22届国会议员选举。
作为尹锡悦政府的“期中考试”,此次选举结果将对韩国未来的政治走向产生重要影响。在此背景下,李在明的贪腐案受审以及生命安全,都会牵连到韩国政局变化。
阴谋论?
所以,不少人按自己的纯阴谋论世界观运作模式,立刻把凶手指向了尹锡悦,认为这一定是右翼执政党(国民力量党)力量在试图除掉政敌。
但是,真按阴谋论推理,李在明现在已经是一只“半死老虎”。把他杀了反而可以给他洗刷清白,封圣成神。贪腐案没人追究了,左翼反而收获极大的同情,在接下来的选举中大打悲情牌,收获满满。
就正常局势来看,即使真的是阴谋刺杀,左翼(共同民主党)力量的动机,远比右翼(国民力量党)力量要大。从理性角度分析,右翼刺杀李在明,并无必要,只会给自己增添麻烦。
而且这次凶手用了30厘米长刀, 结果只刺破了李在明脖子约一厘米伤口,连血都没流多少。要是刺破气管和颈动脉,那就真是一刀毙命了。这才更增添了疑云,更像左翼的苦肉计,对不对?
所以,一部分人按自己的思维模式,相信世界一切都是暗黑阴谋论,世间一切都是大棋局。他们人均诸葛亮段位,酒入豪肠,啸成“野生国师”的豪气。
在他们那,没有什么是不能用“大棋论”来解释的,如果有,那就用更大的“大棋”覆盖。反正遇事不决,大棋来解。还总跟人说:下的棋很大,你们忍一下。
究其原因,除了相信“大棋论”可以给自己带入化身大棋手落子博弈、洞破世事的身心欢愉幻觉之外,大概与《三国演义》和诸葛亮神机妙算在中国最深入人心有关。
可惜他们忘了,诸葛亮再神机妙算,六出祁山也一无所获。大棋党只记住了传说的草船借箭、入主蜀汉、七擒孟获这些爽文,不愿直面星落五丈原的悲情结局。
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战术和技巧都是浮云,任何阴谋与诡计都是徒劳。实际上,只有部分人推崇“算无遗策”,其他很多国家人推崇的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说回这次李在明遇刺,右翼团体集体策划的可能性最小——毫无意义,徒给对手送分。左翼团体集体策划的可能性也不大——苦肉计演砸了就不好玩了。
但说到底,以韩国、日本的民族性格,这基本就是一场独狼式的个人袭击,但仍然还是左翼右翼都有可能。 首先是右翼,这更像是韩国极端保守派分子对李在明的不满。因为釜山是韩国传统的保守地区。
但是左翼极端分子的愤怒也不能排除。从贪腐案发酵开始,再到约30位左翼议员赞成逮捕李在明,再到延续至今的选举危机,共同民主党党内一些人对李在明已经产生了强烈不满。
就在前两天,共同民主党前党首、李在明党内老对手、韩国前总理李洛渊与李在明谈判破裂,党内出现了分党危机。李洛渊和部分党员要求李在明辞去党首职务,遭李在明拒绝。李洛渊则称要成立新党。
细数韩国、日本几十年来的政客刺杀案,几乎都是个人恩怨发酵爆发,独狼式的袭击报复,无一例外。这种日韩式的典型民族性格,一部分人在关键时刻总是忘记,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维套路上。
公卿之怒,刺杀朴正熙
就拿最著名的、众人皆知的刺杀朴正熙来说,这就是一场典型的公卿之怒,结果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
1979年,最令朴正熙感到急需解决的便是他的政治集团两个人物——金载圭和车智澈之间发生了巨大的矛盾,如果不及时解决好,随时都有引起激化的可能。
因此,朴正熙决定借助一场饭局处理好这件事,以便使得自己的政治集团能够尽快团结起来,方才有力量一致对外,以稳固自己的权力和地位。
金载圭和朴正熙的关系非常亲密,他们首先是同乡,其次还是同窗。 金载圭先后担任陆军保安司令部司令、韩国中央情报部部长等职务。但是,金载圭自恃身份,对朴正熙讲话时总是以朋友的方式直来直去。
如果单是私人生活如此,朴正熙或许尚可理解和容忍, 但后来一度在国务活动中,金载圭也是如此,这就等于在撩拨朴正熙的“虎威”,让朴正熙非常不满。
于是,总统侍卫长车智澈登场了。车智澈善于溜须拍马,小心服侍朴正熙,进一步提拔成为青瓦台秘书室的室长(原室长在车智澈的煽风点火下,被派往日本当了大使)。
这已经是心腹地位了。车智澈还想要更大的权力,那就是扩充自己的侍卫队,实际上是想染指军队,但是他竟然也成功了。
他以总统侍卫队的警力不够,不能满足于保护总统安全的需要,要求总统朴正熙给予他调动空降部队的权力,结果朴正熙也给了车智澈这个权力。
结果车智澈染指军队,引起了陆军参谋长郑升和的严重不满,郑升和认为这是车智澈在向自己挑衅。
这就像古代皇帝身边的太监头子去干涉将军的军务一样,令人极其反感。但是,最后咽苦水的基本都是将军,得好处的都是跟在皇帝身边的太监头子。
车智澈也不例外,这家伙拿到了动用军队的权力后,立即就开始狐假虎威,到处施展威风,结果引起军队将领的严重不满。而金载圭和郑升和是好友。
接下来,车智澈又去染指金载圭的势力范围。金载圭对车智澈的不满早已溢于言表。所以,他也是处处与金载圭作对。
朴正熙在车智澈的挑拨下,严责金载圭。金载圭内心感到五味杂陈,开始心怀恨意。
朴正熙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政治集团出现了严重的内部问题,于是,为了缓和金载圭和车智澈之间的矛盾,朴正熙方才开始着手解决这一棘手问题。
所以,1979年10月26日星期五,朴正熙请金载圭晚上到中央情报部宫井洞宴会厅来吃饭。这一天白天,朴正熙在乘直升机出席活动时,就发生了好几件不吉利的事。
在返回青瓦台时,来时尚完好的直升机,却在原地半天起飞不了,发动了很长时间才起飞。但是晚上解决金载圭和车智澈之间矛盾的鸿门宴还是要开。
宴席上,金载圭坐在朴正熙对面,而车智澈坐在朴正熙的右手边,俨然最高心腹角色。宴席开始,朴正熙问及金载圭国内治安及釜山戒严等情况,金载圭回答一切都很正常。
但是一旁的车智澈却依然有意挑起矛盾,不断指责金载圭工作中的失误。这让金载圭感到无法忍受,便与车智澈争论。但朴正熙不仅没有出面调停,反而也与车智澈一起指责金载圭。
原本,金载圭听闻说总统是来调和他和车智澈之间的矛盾时,他对未来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但是此刻,他感到绝望了。金载圭克制愤怒,借故去了卫生间。
金载圭回到餐桌前,情况发生巨变。他对朴正熙说:“阁下搞政治要顾全大局啊!”接着指着车智澈继续对朴正熙说:“您带着这种废物搞政治,能搞好吗?”
众人在愣怔之间,金载圭已经快速拔出了提前暗藏的手枪,对着车智澈就开了一枪。立刻又调转枪头,就对着朴正熙胸口开了一枪。
但是也许因为仓促,金载圭第一枪竟然只击中了车智澈的右手腕,并未对其造成致命,车智澈顺势一滚,躲进餐厅卫生间。与此同时,作陪的青瓦台秘书长金桂元也逃走了。
但与此同时,情报部礼宾处长朴善浩、随行秘书朴兴柱等手下收拾了朴正熙的警卫。随后,金载圭回到宴会厅,遇到了从卫生间探头的车智澈,果断杀掉。
随后,金载圭再次对倒在血泊中的朴正熙脑门补了一枪,至此,朴正熙的生命彻底结束。 金载圭找到身在宫井洞另一房间的陆军总参谋长郑升和,告知朴正熙的死讯。
最后在高层紧急会议上,郑升和、金桂元和国防部长卢载铉三人决定逮捕金载圭。由陆军保安司令全斗焕执行。
到1979年底,全斗焕又发动双十二政变,取代了郑升和,成立以自己为核心的独裁政府,1980年判处金载圭绞刑并于5月24日执行。
所以,这么重大的刺杀,不是北方阴谋,也不是美国阴谋,就是朴正熙用人不当,激发了自己统治集团的内部矛盾。这一幕闹剧很韩国。
韩国、日本的刺杀太稀松平常了
实际上,早在五年前的1974年,朴正熙的夫人陆英修就被刺杀了。这次是亲朝鲜的旅日韩国青年文世光干的。目标本来也是朴正熙。
文世光1951年出生于日本大阪,父亲是做石棉制品的小商人,和那个年代很多日本年轻人一样,文世光早早受到左派思想洗礼,高二就退学去寻求更广阔的人生。
1973年,文世光从日本朝鲜人总联合会那里听到了“杀死朴正熙会成为南方人民起义的催化剂”说法,并少年好勇萌生舍我其谁的决心,1974年8月8日用日本护照进入韩国。
8月15日,韩国光复节,朴正熙照例携夫人陆英修到韩国国立剧场出席纪念活动,文世光也携带手枪和五颗子弹混进了会场。
但由于在台下的文世光并没有抢到好位置,焦急寻找刺杀机会的过程中,文世光还因业务不熟练走火伤到了自己。
保安前来拦截时,文世光继续向台上射击,第二枪打在了朴正熙演讲台边上,第三枪走了火,第四枪击中陆英修头部,第五枪射中了朴正熙的保镖。
打过仗见过世面的朴正熙在文世光被制服后,镇定自若,边命令手下将陆英修送到医院救治,边继续进行演说,活动全部结束后,才赶到医院看望夫人。
但由于伤情过重,49岁的陆英修当晚7时去世。22岁的长女朴槿惠接替母亲承担“第一夫人”的工作,跟随父亲出席过众多外交场合。1974年12月20日,文世光被执行绞刑。
在对马海峡彼岸的日本,刺杀政客更是家常便饭。早在二战前,就发生过多起政客被袭击刺杀案件。
战后的1960年10月,日本社会党委员长浅沼稻次郎在东京日比谷公会堂发表演讲,要求美国把占领的全部地区归还日本。
演讲之际,极右翼“大日本爱国党”17岁成员山口二矢手持长约33公分的日本刀跳上讲台,对着浅沼胸口扎进去。虽然浅沼随后立即紧急送医,却因主动脉被刺穿未能保住性命。
1990年1月,认为昭和天皇有战争责任的长崎市长本岛等在市政厅门口等车时,被一名埋伏在身后的右翼分子射中,子弹从本岛等后背左肩处穿透前胸,本岛等当即重伤倒在血泊中。
幸运的是,本岛等送往医院后抢救成功。 但1990年10月,日本政府的劳动大臣丹羽兵助被一名精神分裂症的男子刺伤后,因医院输血错误后死亡。
1992年3月,自民党副总裁金丸信在栃木县演讲后遭到一名右翼团体成员射击,不过枪手没有射中,随后在现场被逮捕。
2002年10月25日,最大在野党民主党众议员在自家住宅停车场被右翼团体“守皇塾”代表伊藤白水刺杀身亡,石井纮基此前反对日本政府支出浪费使用。
2006年8月,日本自由民主党、前日中友好协会会长加藤纮一家中被人恶意点火,加藤家隔壁的办公室被彻底烧毁,嫌犯作案动机据说是“我想抗议加藤对首相小泉纯一郎参拜靖国神社的批评”。
2007年4月17日,日本长崎市市长伊藤一长在回到位于长崎市中央车站附近的竞选事务所时遭一名男子枪击身亡。
当场被擒获的凶手叫城尾哲弥,是日本最大黑帮组织“山口组”成员。嫌犯作案动机据说是因为与长崎市政府的数起纠纷。
接下来,就是著名的2022年7月8日日本前首相安倍晋三被刺杀身亡了。枪击者山上徹也,因为到日本发展的韩国“统一教会”令他家庭破裂、人生大转折。把怒火对准了为“统一教会”站台的安倍家族。
邪教团体让山上徹也倾家荡产,冤有头债无主,最后惹出了奈良街头的两声枪响。当时的解析文章就写过,东亚四国各方的社会形态,表面看上去都是黄种人,实际差别太大了。
不仅日本如此,性格更极端的韩国更是如此,比战后受到部分改造的日本有过之无不及。韩国政客遇袭事件历年来并不少见,在竞选期间尤易发生。
仅以2018年韩国地方选举为例,5月启动参选人登记,在竞选活动拉开帷幕首日,正在竞选连任的大邱市长权泳臻(右翼)就在江原道春川被一名中年女子推倒在地,后背摔伤。
这名女子来自一个残疾人团体,不满权荣镇的右翼竞选主张。而谋求连任的济州道知事元喜龙(右翼,现任韩国国土交通部长官),在当地一家机场参加一场公开辩论,不料遭一名男观众扔鸡蛋、打耳光。
另外,右翼保守党党鞭金圣泰遭一名31岁的金姓男子袭击。当时,国会大楼外的台阶上,那名男子一拳打向金圣泰的下巴,把金圣泰撂倒在地,随后被警方抓捕。
在韩国,“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太普遍了。再加上政治极化,左翼和右翼,保守派与进步派,亲北方反美还是亲美反北方,都极端撕裂,甚至左右翼的施政政策也水火不容。
因此激发一些极端分子(无论左右,甚至在韩国左翼更多一些)的武力袭击,太正常不过了。 现在李在明遇袭,反正不是右翼极端分子,就是左翼极端分子干的。但幸运的是并无大碍。
有人调侃,绝食没死,刺颈也没死,李在明有总统相了。2006年5月地方选举期间,朴槿惠以大国家党党首身份在首都首尔助选,遭一名男子用刀划伤脸部,缝了17针。
这起事件引发震惊,为大国家党拉到不少同情票。这次李在明,假惺惺同情的尹锡悦,以及左翼(共同民主党)、右翼(国民力量党)还要如何博弈下去,这才是最大看点。